【完】再睁眼,我竟重生回被害这一刻!这一世,他们都得付出代价
caiexam 2025-09-03 22:01 1 浏览 0 评论
“唐冰冰,你去死吧!”冰冷的湖水淹没口鼻,唐冰冰死死盯着庶妹得意的脸。
再睁眼,她竟重生回被害这一刻!
这一世,她一把抓住云芊芊的脚踝,将她拖入水中:“妹妹,一起洗个澡吧!”
岸边,冷面王爷云荃眯起眼:“这女人,有点意思。”
1
冰冷的湖水灌进鼻腔时,我看见云芊芊那张笑裂的脸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疯长,可这点痛哪比得上心口的恨。
她明明笑着,眼底却淬着毒:“姐姐,别怪我,谁让你挡了我的路呢?”
上一世的记忆像潮水般砸过来。
我是唐家嫡女唐冰冰,本该拥有锦绣前程,却被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妹一步步推入深渊。
她偷走我的婚约,污蔑我与人私通,最后在这冰冷的湖心亭,亲手将我推了下来。
窒息感越来越重,意识模糊的前一秒,我死死盯着她鬓边那朵偷来的珍珠花——那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。
“哗啦——”
猛地吸气,肺腑间炸开火辣辣的疼。
我竟坐在湖心亭的栏杆上,裙摆还没沾湿,而云芊芊的手,正停在我背后半寸的地方。
她脸上还挂着假意关切的笑,声音甜得发腻:“姐姐,你看这湖景多美,小心些别摔下去了。”
时间,竟真的倒流回了这一刻!
2
胸腔里的恨意几乎要破体而出,我甚至能闻到她发间那股廉价的香粉味——和上一世她推我时一模一样。
不等她再次用力,我反手抓住她纤细的脚踝。
云芊芊穿了双绣着并蒂莲的锦鞋,鞋尖还沾着清晨的露水,此刻在我掌心却像毒蛇的信子。
“妹妹说的是,”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指尖骤然发力,“这么好的景致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”
她的瞳孔猛地收缩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:“姐姐!你疯了——”
尖叫声被水花吞没。
我借着她推我的力道向后一仰,同时死死攥着她的脚踝不放。
失重感袭来的瞬间,我清晰地看见她眼中的惊恐,像极了上一世我沉入湖底时的绝望。
“扑通!”
两人同时坠入湖水。
深秋的湖水比记忆中更冷,像无数根冰针扎进皮肤。
我呛了口水,却顾不上咳嗽,凭着求生的本能拽住云芊芊的衣领,将她死死按在水里。
她拼命挣扎,指甲在我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。
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,这点痛算什么?
“云芊芊,”我凑近她耳边,声音冷得像冰,“上一世你欠我的,今天先还点利息。”
她在水里扑腾,嘴里冒出一连串的泡泡,那双总是装无辜的眼睛此刻写满了恐惧。
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,心底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。
3
岸边传来丫鬟婆子的尖叫,可我谁也不理。
直到云芊芊的挣扎弱了下去,我才拖着她往岸边游。
湿透的衣袍重得像铅,每划一下都耗尽力气。
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在水里徒劳挣扎,而云芊芊站在岸边,冷漠地看着我下沉。
“救命!快来人啊!二小姐掉水里了!”
是云芊芊的贴身丫鬟高珂在喊,声音里满是惊慌。
我冷笑一声,拖着云芊芊的头发将她半个脑袋露出水面:“看清楚,掉水里的可不止她一个。”
高珂的脸瞬间白了。
岸边乱成一团,几个家丁跳下水来拉我们。
我被人拽着胳膊往上拖时,指甲还死死掐着云芊芊的手腕,直到被硬生生掰开。
趴在岸边咳得撕心裂肺,冰冷的风刮过湿透的衣服,冻得我牙齿打颤。
云芊芊躺在不远处,被丫鬟们围着拍背,她猛地抬起头,看向我的眼神怨毒得像要吃人。
“姐姐!你为什么要推我!”她突然哭起来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可我……我只是想扶你一下啊!”
这副颠倒黑白的模样,和上一世如出一辙。
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复杂,有同情,有怀疑,还有几个柳姨娘那边的婆子,已经开始窃窃私语。
4
我抹掉脸上的水,缓缓站起身。
湿透的裙摆贴在身上,冷得我指尖发麻,可我挺直了脊背,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“我推她?”我笑了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,“方才在亭子里,是谁想把我推下水,大家真的没看见吗?”
人群骚动起来。
刚才确实有人看到云芊芊站在我身后,只是谁也没想到嫡小姐会突然反击。
云芊芊哭得更凶了:“姐姐,你怎么能这么说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没有?”我步步紧逼,走到她面前蹲下身,故意压低声音,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,“那你袖袋里藏着的,是想等我‘失足’后,撒在我身上的痒痒粉吗?想让我就算被救上来,也落个疯癫的名声,对不对?”
她的哭声戛然而止,瞳孔骤然放大。
我满意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,这才提高声音:“妹妹既然身子弱,就该好好待在房里,何必跑到这湖心亭来?若是冻出病来,父亲怕是要心疼坏了。”
这话既是提醒众人她身子“弱”,却敢在寒风里跑来害我,也是在暗示父亲——柳姨娘教女无方。
5
就在这时,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。
众人纷纷侧目,只见一群身着玄色劲装的护卫簇拥着一个男人走来。
他穿着墨色锦袍,腰间系着玉带,面容冷峻,眉眼间带着慑人的威严。
是云荃,当今圣上亲封的靖安王。
他怎么会在这里?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上一世,正是因为云芊芊设计,让我在他面前出了丑,才让他对我厌恶至极,间接促成了我的悲剧。
云荃的目光扫过狼狈的我和哭闹的云芊芊,最后落在我手臂上的血痕上。
他的眼神很深,看不出情绪,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云芊芊像是看到了救星,哭着扑过去:“王爷救命!姐姐她……她疯了!”
我没有动,只是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。
事已至此,逃避无用。
云荃没有理会云芊芊,反而看向我,薄唇微启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“这女人,有点意思。”
风卷起我的湿发,贴在冰冷的脸颊上。
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,突然意识到,这一世,或许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岸边的丫鬟想上来扶我,被我避开了。
我自己站起身,对着云荃福了福身,声音平静无波:“让王爷见笑了。家丑,扰了王爷雅兴。”
他挑了挑眉,没说话,转身便走。
玄色的衣袍在风中划出利落的弧度,仿佛刚才那句评价只是随口一提。
云芊芊还在地上哭,可已经没人敢上前安抚。
刚才还围着她的婆子丫鬟,此刻都低着头,大气不敢出。
我低头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。
湖水的寒意还浸在骨血里,可我的心却燃着一团火。
6
刚被青儒扶进暖阁,云芊芊的哭声就像淬了毒的针,从月亮门那头扎过来。
“老夫人!您可得为芊芊做主啊!”她被两个婆子半搀半扶着,湿衣早换了干爽的藕荷色锦缎,鬓角却故意留着几缕湿发,衬得那张脸愈发楚楚可怜,“姐姐她不知怎的,突然就把我推下水……若不是家丁来得快,孙女儿怕是……”
我拢了拢身上的狐裘,指尖触到滚烫的炭盆边缘。
青儒正往我手里塞姜汤,低声急道:“小姐,柳姨娘也在里头。”
掀帘的瞬间,果然看见柳姨娘跪在老夫人面前,珠钗散乱,哭得比云芊芊还凶:“母亲!冰冰向来稳重,怎会做出这等事?定是芊芊哪里惹姐姐不快了,求母亲看在亡故的姐姐份上,莫要责怪冰冰……”
这话听着是求情,实则字字都在坐实我欺凌庶妹。
老夫人斜倚在紫檀榻上,鎏金护膝泛着冷光,目光扫过我时,像淬了冰的玉簪:“跪下。”
上一世我就是这样,慌慌张张跪下去,辩白的话全被她们的眼泪冲成了胡言乱语。
可今日,我只是挺直脊背,将姜汤递回给青儒:“孙女没错,不跪。”
暖阁里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柳姨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云芊芊藏在帕子后的眼睛,闪过一丝错愕。
7
“反了你了!”老夫人猛地拍响扶手,茶盏里的水溅出半盏,“当着靖安王的面就敢行凶,如今到了我跟前,连规矩都忘了?”
我垂眸看着地面青砖上的冰裂纹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:“祖母既知王爷在场,该问王爷亲眼看见了什么。”
云芊芊立刻接话,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:“王爷只看到姐姐在水里按住我……他哪里知道前因后果?姐姐定是恨我前些日子误碰了母亲留给她的玉镯,才这般记恨……”
“哦?”我抬眼看向她,唇角勾起寸许,“那玉镯不是你趁我病中,偷去送给苏家三小姐了吗?”
这话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云芊芊脸上。
她猛地抬头,眼底的惊慌藏都藏不住:“姐姐胡说!我何时……”
“青儒。”我扬声唤道。
青儒立刻上前一步,从袖中取出个锦盒,打开时露出半枚断裂的玉扣:“回老夫人,这是奴婢前日在云芊芊小姐的贴身丫鬟高珂房里找到的,正是夫人留给小姐的玉镯碎片。”
柳姨娘脸色煞白,忙道:“不过是个物件,何必揪着不放?许是高珂不懂事捡的……”
“既是物件,”我打断她,目光扫过云芊芊微微颤抖的指尖,“妹妹为何要在推我下水前,特意摸了摸鬓边的珍珠花?那花,也是母亲遗物。”
老夫人的目光落在云芊芊鬓角——那里果然别着朵珍珠攒成的海棠,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那支。
8
暖阁里的炭火烧得噼啪响,却驱不散骤然凝结的寒气。
云芊芊的脸从白转青,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。
柳姨娘还想再辩,院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:“老夫人,靖安王府的人来了。”
众人皆是一怔。
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坐直了些,扬声道:“快请。”
进来的是个面生的青衣侍卫,对着老夫人拱手行礼,目光却在我身上停了一瞬:“我家王爷说,今日湖边见唐小姐受了惊,特送些安神汤来。另……”
他从食盒里取出个白瓷瓶,“这是专治风寒的药膏,说唐小姐手臂上的伤,莫要感染了。”
青儒接过药膏时,指尖都在颤。
我清楚看见云芊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连帕子都被掐出个洞来。
侍卫转身要走,我突然开口:“烦请转告王爷,多谢他赠药。只是今日之事,是唐家内务,倒让王爷费心了。”
侍卫略一颔首,没多话便退了。
可他这一趟,比任何辩解都管用——王爷特意送来药膏,还点明了“伤”,分明是在说,他看见了是谁伤了谁。
老夫人盯着那白瓷瓶看了半晌,突然重重咳嗽两声:“柳氏,你教女无方,罚抄《女诫》百遍,禁足一月。”
柳姨娘脸色煞白,却不敢不应。
云芊芊急得要开口,被老夫人冷冷瞥了一眼:“你也回去歇着,往后没我的话,不许再去湖心亭招惹你姐姐。”
9
刚走出暖阁,就听见云芊芊在里头摔东西的声音,混着柳姨娘压低的骂声:“蠢货!这点事都办不好!”
青儒攥着我的手,掌心全是汗:“小姐,王爷这是……”
“他不是帮我。”我望着廊下结着的冰棱,“他是在看戏。”
上一世云荃对唐家向来不闻不问,今日突然插手,定是觉得我这枚棋子,比云芊芊有趣些。
正说着,就见父亲唐敬之从月亮门过来,面色沉得像要落雪。
他劈头就问:“冰冰,你真要和你妹妹闹到这个地步?”
我停下脚步,看着他腰间那枚碧玉带钩——还是母亲当年亲手为他挑选的。
上一世我就是这样,被他这句“都是姐妹”堵得哑口无言,默默吞下所有委屈。
“父亲,”我抬起头,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,“若今日落水的是我,此刻怕是已经沉在湖底了。”
唐敬之的眉头拧得更紧:“芊芊年纪小,一时糊涂……”
“她十三岁了,父亲。”我打断他,目光扫过他身后——云芊芊正扒着廊柱偷看,眼里满是怨毒,“她懂得偷母亲的遗物送人情,懂得在祖母面前装可怜,更懂得趁人不备把亲姐姐推下水。这若是糊涂,那什么才是清醒?”
唐敬之被我问得一噎,张了张嘴,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叹:“罢了,你也回去歇着吧。”
他转身时,我分明看见他袖口沾着些酒渍——这个时辰就喝了酒,怕是早就知道后院闹得凶,却故意躲着不来。
10
回到我院里,青儒刚把药涂在我手臂的抓痕上,就听见窗外有动静。
“谁?”我按住青儒要去开窗的手,自己起身走到窗边,猛地掀开帘子——
月光下站着个穿灰衣的小厮,见了我立刻跪倒:“小的是前院洒扫的,方才听见二小姐院里的高珂说,要去厨房……往您的药里加些东西。”
青儒气得发抖:“她们还敢!”
我盯着那小厮:“你为何要告诉我?”
小厮头埋得更低:“小的母亲曾受过大夫人恩惠,如今见二小姐这般作践大小姐,实在……”
我让青儒取了锭银子给他:“你先躲起来,别让柳姨娘的人看见。”
小厮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青儒捧着药膏,眼眶通红:“小姐,她们太狠毒了!”
我摸着手臂上微凉的药膏,忽然想起云荃那句“有点意思”。
他送来的不仅是药,更是一把刀——一把让柳姨娘和云芊芊方寸大乱,迫不及待要露出马脚的刀。
炭盆里的火渐渐弱下去,我拿起那瓶药膏,对着月光看。
瓶身上没有任何标记,却像藏着双眼睛,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后院的浑水。
“青儒,”我把药膏锁进妆奁,“去厨房说,今晚我的药,我要亲自盯着煎。”
既然她们急着动手,我不介意,再给她们搭个戏台。
窗外的风卷着雪沫子打在窗纸上,簌簌作响。
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云芊芊和柳姨娘就像两条毒蛇,不把她们的獠牙拔干净,我永远睡不安稳。
11
药碗刚碰到鼻尖,一股极淡的杏仁苦味就钻进了毛孔。
青儒捧着药罐的手猛地一颤:“小姐?”
我按住她要打翻药碗的手,指尖划过温热的瓷壁。
药汁是琥珀色的,表面浮着层细密的油花,看着与往日的温补汤药并无二致。
可这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,是柳姨娘最擅长用的慢性毒药——“牵机引”,不会立刻毙命,只会让人日渐虚弱,最后像生了心疾般枯槁而亡。
“端去给父亲看看。”我把药碗递给青儒,声音压得极低,“别惊动任何人,就说我喝了药总觉得头晕,让他派个懂医的管事来。”
青儒刚走,就见云芊芊的丫鬟高珂提着食盒过来,脸上堆着假笑:“大小姐,二小姐炖了燕窝,说前几日的事是她不对,请您尝尝赔罪。”
我看着食盒里那碗雪白的燕窝,突然想起上一世,她们就是这样,先用“牵机引”毁了我的身子,再让云芊芊捧着燕窝来探望,最后在燕窝里加了烈性毒药,让我死得不明不白。
“放下吧。”我转身坐到妆台前,铜镜里映出高珂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。
12
刚走到父亲书房外,就听见柳姨娘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,柔得像浸了蜜:“老爷,冰冰这几日怕是心绪不宁,我特意让厨房炖了安神汤……”
我捂着胸口咳嗽两声,故意让脚步声重了些。
唐敬之掀帘出来时,正撞见我“踉跄”着要摔倒,忙伸手扶住:“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?”
我顺着他的力道靠过去,指尖悄悄将藏在袖中的血包捏破。
温热的“血珠”立刻从嘴角渗出来,滴在月白色的衣襟上,像落了几朵凄厉的红梅。
“父亲……”我喘着气,眼尾挤出两滴泪,“女儿喝了姨娘送来的药,心口好疼……”
话音未落,青儒捧着药碗冲过来,扑通跪在地上:“老爷!这药有问题!小姐喝了就吐了血!”
柳姨娘跟出来,看见我衣襟上的血迹,脸“唰”地白了:“冰冰!你这是做什么?凭空污蔑人吗!”
我顺势打翻青儒手里的药碗,瓷片溅起时,正好有几片落在柳姨娘的裙角。
“姨娘别急,”我擦了擦嘴角的“血”,声音虚弱却清晰,“药渣还在,让懂医的嬷嬷验验便知。”
13
验药的刘嬷嬷是母亲的陪房,早年在太医院待过。
她捏着药渣在鼻尖嗅了半晌,突然“咚”地跪在地上,声音发颤:“老爷!这药里掺了‘牵机引’!”
唐敬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指着柳姨娘说不出话。
柳姨娘瘫坐在地上,发髻散了半边:“不是我!是她陷害我!唐冰冰你这个毒妇!”
我扶着青儒站起来,慢慢理着衣襟上的褶皱:“姨娘说笑了,药是你院里的婆子送来的,全程都是青儒看着煎的,我如何陷害你?”
正闹着,管家匆匆进来,附在唐敬之耳边说了几句。
唐敬之的眉头越拧越紧,最后猛地一脚踹翻了旁边的花架:“柳氏!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柳姨娘吓得魂飞魄散:“老爷,我……”
“方才有人看见,你弟弟柳成荫昨夜从你院里鬼鬼祟祟地出来。”唐敬之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他不是早就被你打发回老家了吗?”
我垂下眼帘,掩住眸底的冷笑。
这出戏,是我让青儒安排的。
柳成荫确实来了,是柳姨娘偷偷接来商议如何尽快夺了我的嫁妆,却不想被我安插在柴房的小厮看见了。
14
柳姨娘还在哭天抢地,我却注意到唐敬之看着地上药渣的眼神,多了几分探究。
他虽优柔寡断,却最恨旁人算计到他头上——尤其是用毒药这种阴私手段。
“父亲,”我轻声开口,故意让声音带着哭腔,“许是姨娘一时糊涂,被外人撺掇了。只是……”
我顿了顿,看向院外,“女儿听说,柳表哥这些年在老家,手脚不太干净?”
唐敬之的脸色更沉了。
他最看重名声,柳家若是出了贪墨之徒,传出去只会连累唐家。
柳姨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疯了似的扑过来要撕打我:“是你!都是你设计的!”
青儒眼疾手快地拦住她,却被她指甲划了道血痕。
我看着那道鲜红的血印,突然想起云荃送来的那瓶药膏,心里一动。
“父亲,”我按住青儒流血的手,“此事暂且不论对错,只是这药既然有问题,往后女儿的饮食起居,还是由青儒亲自打理吧。”
唐敬之烦躁地挥挥手:“把柳氏关进柴房!没我的话,谁也不许放她出来!”
15
傍晚时分,青儒从外面回来,手里捧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:“小姐,王爷府里的侍卫送来的。”
打开一看,竟是柳成荫贪墨漕运银两的账册,上面还有他与地方官勾结的证据。
墨迹未干,显然是刚抄录下来的。
我捏着账册的边角,指尖微微发烫。
云荃这步棋,走得比我预想的更狠。他不仅要帮我,还要彻底断了柳姨娘的后路。
“青儒,把这个送到父亲书房。”我将账册递过去,“记住,要‘不小心’掉在管家面前。”
青儒刚走,就听见前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,夹杂着唐敬之暴怒的吼声:“柳成荫这个畜生!”
我走到窗边,看着暮色里飞掠而过的玄色身影——那是云荃的暗卫。
他们像鬼魅般来无影去无踪,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,递上一把最锋利的刀。
云芊芊不知何时站在了月亮门外,脸色惨白如纸。
她看着我,嘴唇哆嗦着:“是你……都是你做的……”
我倚在门框上,看着她鬓边那朵早已失了光泽的珍珠花:“妹妹,这叫报应。”
她突然疯了似的冲过来,却被守在门外的青儒拦住。
“唐冰冰!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她尖叫着,声音里满是绝望。
我轻轻关上窗,将她的嘶吼隔绝在外。
夜风卷起窗帘,吹得烛火明明灭灭。
我摸着手臂上已经愈合的伤疤,那里还残留着药膏的清凉。
16
后颈突然袭来一阵风时,我正提着药罐往父亲书房走。
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,我猛地侧身,堪堪避开那把淬了寒光的短刀。
刺客蒙着脸,只露出一双狠戾的眼睛,手腕翻转间,刀锋又朝我心口刺来。
“云芊芊派你们来的?”我攥紧手里的药罐,指节泛白。
除了她,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铤而走险——柳姨娘被关,柳成荫的罪证已交,她再不动手,就只剩死路一条。
刺客不说话,刀风更急。
我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上假山石,疼得眼前发黑。
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竹林晃了晃,心头突然一紧——上一世,我就是在这处假山后,被人用同样的短刀划伤了腿,从此落下病根。
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药罐砸在刺客刀背上,褐色的药汁泼了他满脸。
趁着他睁眼的瞬间,我死死抱住他持刀的手臂,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:“杀人啦!有刺客!”
17
喊声未落,竹林里突然窜出几道玄色身影。
他们动作快得像鬼魅,不过三招两式,就将刺客按在了地上。
领头的侍卫摘下面罩,露出张熟悉的脸——是云荃身边的亲卫长,秦风。
“唐小姐受惊了。”秦风拱手时,目光扫过我渗血的手背,“王爷料定有人会狗急跳墙,特意让属下在此等候。”
我盯着被按在地上的刺客,他嘴里塞着布,眼睛却死死瞪着我,像要喷出火来。
“搜他身上。”我对秦风道。
秦风从刺客怀里摸出块玉佩,碧绿色的玉面上刻着个“苏”字。
我的心沉了沉——苏家,云荃的死对头,上一世就是他们联合云芊芊,害得云荃在边关吃了场大败仗。
“带下去审。”秦风押着刺客要走,我突然想起什么,“等等,问他,云芊芊许了他什么好处。”
刺客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,秦风了然,拎着他往竹林深处去了。
风卷起地上的药汁,散发出苦涩的味道,像极了云芊芊此刻的处境。
18
回到前厅时,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发抖,唐敬之背着手在屋里转圈。
看见我进来,老夫人猛地站起来:“冰冰!你没事吧?刚才是谁在喊有刺客?”
“是云芊芊买通的杀手。”我将那枚“苏”字玉佩放在桌上,“不仅要杀我,还想嫁祸给苏家,挑拨王爷与苏家的关系。”
唐敬之拿起玉佩,脸色青一阵白一阵:“她……她怎么敢?”
“她有什么不敢的?”我冷笑,“连‘牵机引’都敢往我药里加,还有什么做不出来?”
话音刚落,秦风就回来了,手里拿着张供词:“唐老爷,刺客招了。他是苏家豢养的死士,云芊芊答应他,只要杀了唐小姐,就帮他在苏家谋个管事的位置。”
供词上的朱砂指印红得刺眼,旁边还画着云芊芊与刺客接头的地点——正是柳姨娘被关的柴房附近。
老夫人看着供词,突然捂住心口,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晕过去。
“孽障!真是孽障啊!”她捶着桌子哭,“我唐家怎么出了这种东西!”
19
云芊芊被押进来时,头发散乱,衣衫上沾着泥。
看见桌上的玉佩和供词,她突然笑起来,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:“是又怎么样?唐冰冰,你以为你赢了吗?就算我死了,你也别想好过!”
“我好不好过,就不劳妹妹费心了。”我捡起地上的供词,“勾结外男,谋害嫡姐,通敌叛国……随便一条,都够你死十次了。”
云芊芊的脸瞬间没了血色,扑过来想抢供词,被秦风拦住。
“父亲,老夫人,”我看向主位上的两人,“按照家规,该如何处置?”
唐敬之闭了闭眼,声音嘶哑:“按家规……杖毙。”
“不要!”云芊芊尖叫起来,“父亲!我是你女儿啊!你不能杀我!”她又转向老夫人,“祖母!你最疼我了!救救我啊!”
老夫人别过脸,泪水从眼角滑落:“是你自己作的孽,怨不得别人。”
我看着云芊芊瘫在地上的样子,突然想起上一世她推我下水时的得意
风水轮流转,真的只在一瞬之间。
20
处理完云芊芊和柳姨娘,已是深夜。
我站在廊下吹风,青儒捧着件披风过来:“小姐,天凉了,披上吧。”
披风刚上身,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转身时,正撞进云荃深邃的眼眸里。
他不知来了多久,墨色的锦袍上沾着夜露,像是刚从外面回来。
“都处理完了?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我点头,“多谢王爷出手相助。”
他走近两步,月光落在他脸上,柔和了他冷硬的轮廓。
“本王不是帮你。”他的指尖擦过我手背上的伤口,“本王是在帮自己。”
我抬眼望他,他的目光比月色更亮:“唐冰冰,本王缺个王妃,你要不要来试试?”
风突然停了,廊下的灯笼晃了晃,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。
我想起寒湖里的挣扎,暖阁里的对峙,还有此刻他眼底的认真,突然笑了。
“王爷确定?”我歪头看他,“我可不是什么温顺的性子。”
他伸手,将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,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:“本王就喜欢不温顺的。”
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,三下,正是三更天。
湖面上的冰开始融化,滴答滴答,像是在为新生的故事,敲打着节拍。
我望着云荃眼底的笑意,突然觉得,这一世的路,或许会比想象中更热闹些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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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翰指了指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人,道:“老夫要收的是秦府姑爷,萧权。”众人呆若木鸡,如同泥塑木雕看着文翰,又看看萧权。此人不仅没有偷学,还被文翰收做门生?秦老太太回过神来,装作不在意,手却在微抖端起一杯茶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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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。整个秦家一片寂静。随着战争的紧急钟声敲响,秦家取消了一切夜间活动,大家都在忙着提高修为,只有强者才能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活下来。咯吱!!秦昊的房门被缓缓推开,秦风慢悠悠的走了进来。透过窗户外微弱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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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!芭比Q了,完结撒花!秦风绝望的大骂老天爷,有TM这样玩人的吗!?几天前,他还在为老板明年能娶上小老婆而努力打螺丝,可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回炉再造了,变成一个正在母胎中猥琐发育的婴儿。收集了几天信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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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沈夫人,眼里心里只有她宝贝女儿小草,至于其他人……谁管得了呢!她不但不想救沈玲珑,她甚至暗戳戳的觉得痛快。她曾经无数次告诉过沈玲珑,穿衣打扮都是要看场合的,既然是来做客,就该打扮得大方得体,不要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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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,秦国强。坐在门口的椅子上,腰杆挺直,他面如土色看着天边,神色悲伤!母亲张月蓉趴在棺材上,这个坚强的女人,印象中,无论家里发生什么困难都没有流过眼泪的女人,眼睛红肿,声音嘶哑。父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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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嗯!”秦吟月眼眶微红,上前一步,轻轻抱着秦武,声音有些抽泣。“小月儿乖!”秦武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,柔声道。这微笑,也只有和秦吟月在一起时,才能看到,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板着一张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块脸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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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唐冰冰,你去死吧!”冰冷的湖水淹没口鼻,唐冰冰死死盯着庶妹得意的脸。再睁眼,她竟重生回被害这一刻!这一世,她一把抓住云芊芊的脚踝,将她拖入水中:“妹妹,一起洗个澡吧!”岸边,冷面王爷云荃眯起眼:“这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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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弟俩吃了饭,出了门坐了车一起去上学。路上,沈巍炫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,又打量着沈草的穿着打扮,生怕她哪里不妥帖,简直操心得跟个老父亲一样。见沈草一袭湖蓝衣裙,头上戴着自己前两天送过来的点翠首饰,愈发衬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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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伟见状,顿时如同打了鸡血般,也顾不得还在装病号。他立即从病床上爬起来,从高台一跃而下,健步如飞般的朝着秦风跑去。仅仅几秒,便是拦在了秦风身前。秦风瞧着身前的木乃伊,眉头一挑,语气讥诮道:“这就是你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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