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野故事:山洼村的风流事(145)

唐老板拿起酒瓶倒了两杯酒，说：“来，于老弟，我们干一杯！”又笑笑说，“十五不过都是年，我们放开好好喝一回！”

“好，我们好好喝一回！”石头说着也端起了酒杯，跟唐老板碰了碰杯，喝了一小口。

唐老板可不管石头喝了多少，他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全喝进了嘴里。喝罢，他用手摸了一下嘴巴，说：“真爽！”

“吃菜，唐老板！”石头边吃边让道。

“于老弟，你尝尝这川味辣兔怎么样？看看够不够味道！”唐老板夹了一块兔肉放进了嘴里。

石头也夹了一块兔头，放到嘴里吃着说：“行，还可以，辣辣的，酸酸的，还很香！”

“好吃吧？我就喜欢这味道，非常美！”唐老板说着就又端起了酒杯说：“来，我们再干一杯！”说着，一仰头，那杯酒就又灌进了嘴里。

石头不胜酒力，他端起酒杯喝了一点儿。

这时，小风又来送菜了，她端着一盘菜，看一眼石头，把菜放到了桌上，并报了菜名，跟石头笑笑，转身就走了。

唐老板喝着酒，看着石头说：“于老板，不不，应当称呼于老弟，这样叫着亲！”又说，“于老弟啊，你这老乡长得还可以，看样子像个城里人，一点都不土气！”

“还行吧，我们村青山绿水的，姑娘们一个个长得很水灵，很秀气！”石头夸着说。

唐老板还是大口大口地喝着酒，大口大口地吃着川味兔肉。一会儿他就打起嗝来了，他打着嗝说：“于老弟啊，看来你还没结婚吧？”

“没，还没结婚。”石头端着酒说。

“那还不赶紧找一个，要不哥在县城给你介绍一个？”唐老板端起酒跟石头的酒杯碰了一下，又一仰头，把一杯酒倒进了嘴里。

几杯酒垫底，唐老板就停住了手里的酒杯，话开始多了起来，他吃一口菜，喝一口水，说起了他的创业史。他说得很激动，唾沫星子乱飞。

石头还想赶回家，怕天晚了，就端起酒杯说：“来，我们再碰一杯！”

他们这样喝着，说着，不觉天已大黑了下来。今天天阴着，好像要下雨，饭店里吃饭的人也不多。

这时，唐老板已经喝高了，舌头也硬了起来，他结结巴巴地道：“于……老弟，我看好你，你这个人仗……仗义，我喜……喜欢！”

石头看唐老板喝成了这个样子，又看看酒瓶，一瓶酒差不多快喝完了，就说：“唐老板，你喝得差不多了，喝点水醒醒酒！”

“哪里，我哪里喝……喝多……多了啊？我这才刚……刚开始，怎么能喝……喝多了！”唐老板说。

石头看着唐老板，觉得这唐老板很贪酒，就没有很劝，只是喝着水，陪着他。

一会儿，小风又来给他们送菜来了，看着那唐老板有些喝多了，就跟石头使了个眼色，那意思是他喝多了，不能再叫他喝了。石头一看就理会了，笑笑说：“嗯，我们不喝了！”

看来唐老板就是七八两酒量，他现在有些喝不动了，而且话更多了，他说：“于老弟，看……看来你……你来这县……县城也不多，我们县……县城里可热……热闹了，下次你再……再来，我带你去……去洗桑拿，那可……可好了！”又小声说，“那……里有美……女，一条龙服……服务！”

“唐老板，你喝成这样咋走啊？”石头担心地问。

“没……没事儿，我叫我……我兄弟……弟来！”说着，他拿起了手机，在手机上乱按着。

“你打电话吗？你说，我来给你按！”石头说。

“不……不用，我……自己能按！”还别说，他还真打通了，电话那头的人知道他喝多了，就直接跟他要了饭店的地址。

唐老板打通了电话，傻乎乎地笑着说：“怎……么样？我……我行吧！”

“行，看来你还真行！”石头看着醉眼蒙蒙地唐老板夸道。

一会儿，一个低个子的年轻人进来了，他直接来到了唐老板的身边，又跟石头笑笑说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把他送回家。”

石头看着那个矮矮的年轻人，说：“好，谢谢你，唐老板今天喝得猛了些！”

那个年轻人说：“我们走了啊？”说着就驾着唐老板走了。

石头去结了账，就赶紧撵了出去。

这时，那个年轻人把唐老板已搀进了车里，正准备开车。见石头出来了，笑笑说：“走了啊！”说完，就开走了。

唐老板走了，石头想，这个唐老板，今天是怎么了，过去也是喝这么多酒，啥事儿也没有，今天就醉成了这样子？

石头正这样想着，小风从饭店里出来了，笑着说：“石头哥，他怎么喝成那样子？”

“我哪知道啊？过去他也是喝这么多，啥事都没有，今天咋就喝成了这个样！”石头说。

“他今天要的酒度数高，价钱也贵！”小风笑笑说。

“原来是这样？”石头听小风这么说，才恍然大悟。

“那你有事儿没？”小风问。

“我没事，我没怎么喝，这瓶酒大部分都是他喝的。”

“这么晚了，那你咋回家啊？”

“我打个车回去。”石头又说，“小风，你往家稍信吗？”

“不捎信，那你回去慢点儿。”

“好，”石头答应着就走了。

石头往前走了几步，回头看看，他见小风还站着饭店门口，就摆摆手说：“回去吧！”

石头走了离饭店不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，他想拦一辆出租车。一会儿，他看见来了一辆出租车，可这辆车没停。一会儿，又过来一辆出租车，又没停。在他等到第三辆出租车时，出租车停下了，从车上下来三个人，他看到，其中一个是瓜爷，他就赶紧往前走。

谁知，那瓜爷早已经看清了他，大喊道：“喂，小子，站住！”

“瓜爷，这谁啊？”一个染着黄毛的人问。

“谁啊？大老板！他可厉害了！”说着那瓜爷紧走几步一把拽住了石头。

“你要干啥？”石头扯开了瓜爷的手。

跟着瓜爷的那两个人见到这情形，也跑了过来说：“瓜爷，他谁啊？我们不去喝酒了？”

“喝酒？我们先干他一回再去喝，他娘的，这小子那天打得我可不轻！”瓜爷说。

“什么，他敢打瓜爷？”那个黄毛问。

“嗯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！”说着瓜爷照着石头的脸就是一拳，石头一躲，躲过去了。

这时，那个叫黄毛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双节棍，一下打在了石头的头上，石头还没反应过来，就一头栽到了地上。

瓜爷看着那黄毛说：“哎呀，黄毛啊，我还没打过瘾，你咋就把他干翻了啊？这叫我肚子里的气咋出啊！”说着，瓜爷抬起脚在石头的身上猛踹了两下。

石头躺在了地上，一动也不动。瓜爷蹲下来用手摸摸石头的嘴，“呀”地大叫一声：“黄毛不好，没气了！”

黄毛也蹲下来，用手在石头的鼻子上试了试，确实是一点气儿也没有，他害怕地道：“瓜……瓜爷，打……打很了，这双节棍真厉害，怎么一下就把他打……打死了啊！”

站在一旁的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，赶紧问：“死……死了么？”

瓜爷说：“快，我们跑！”

瓜爷这么一喊，他们三个人惊慌失措了起来，一块向一条没人的街巷里跑去。

天上下起了毛毛小雨，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。有几个行人过来了，他们看到了路边躺着的石头，说笑着议论：“现在的年轻人喝酒真没样儿，一喝就喝个酩酊大醉，像死狗一样躺在大街上。”

有人说：“下雨了都不知道，像这种人千万别理他！”

这时，附近的饭店打烊了，小风和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，那个服务员说：“凤姐，你看，那里躺着一个醉鬼，是不是在咱饭店喝的啊？”

“谁知呢？你看喝成了什么样子！”小风这么说着，就向那在地上躺着的人瞟了一眼，这一瞟不要紧，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：“怎么是石头哥啊？”

“你认识？”那个跟着小风的服务员问。

“认识，他是从我们的饭店喝酒出来的，我还出来送他呢，我送他时很清醒，他今天没喝多啊？这是咋回事啊？”说着小风就走到石头跟前蹲了下来。

雨越下越大，小风一边用手摇着石头，一边大声地喊道：“石头哥，你怎么了？怎么了啊？”

也许是下得毛毛雨使石头清醒了，也许是小风的喊声使石头清醒了，石头睁开了眼睛小声问：“我这是在哪儿啊？”

“石头哥，你这是怎么了啊？你从饭店出来的时候还没醉，怎么躺在了这里啊？”小风还是很惊讶地问。

“小风，我是被人打的。”说着石头就想往起站，可起了几次也没有起来。

小风赶紧把石头从地上扶起来，这时，那个在一旁站着的饭店服务员大喊道：“凤姐，你看他是不是头上流血了，你看这地上，他的身上都是血！”

这时小风才看见，石头的头上还在往下流血。

小风一看这情况，害怕了，大喊着说：“快，快叫救护车！他得去医院！”

跟着小风的那个女孩赶紧往饭店跑了，她一边跑一边道：“凤姐，我去饭店里打110……”
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