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我要当兵未婚妻跟我退婚嫁给村长儿子,我退伍后她却突然登门
caiexam 2025-07-17 04:06 3 浏览 0 评论
风沙卷着枯黄的杂草,在院子里打着旋儿,像是一个倔强的孩子,不愿离去。
我坐在门槛上,手里摩挲着那枚已经有些发黄的退伍证,铜质的徽章反射着午后的阳光,刺得眼睛微微发痛。
家里的老黄狗趴在我脚边,偶尔抬头看我一眼,耳朵警觉地抖动两下,似乎在问:主人,你怎么了?
我叫马志远,黄河边上一个普通的庄稼人家的孩子。
从小在这片黄土地上长大,手心里的茧子比爹娘给的零花钱还多。
我们村坐落在两座山的夹缝中,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像是老天爷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一根线,把我们和外面的世界连在一起。
北风吹过山谷,卷起细碎的黄土,打在脸上生疼,这是我从小熟悉的感觉。
记得小时候,每逢刮北风的日子,我都会和几个小伙伴爬到村后的小山坡上,迎着风喊上几嗓子,看谁的声音能飘得更远。
那是一九八四年初春,阳光不再那么吝啬,大地上的小草刚刚探出头来,我和村里的杨小芳定了亲。
她比我小两岁,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姑娘。
她的脸不算特别好看,但一双眼睛清亮得像山涧的泉水,笑起来时嘴角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,让人看了就想靠近。
杨小芳的爹是生产队的会计,虽然家境也不富裕,但在村里已算得上体面。
她娘是个心灵手巧的人,织出的毛衣连县城里的人都争着要。
我家则是地地道道的农家,爹常年在外打零工,娘在生产队里干活,还要照顾我和年迈的奶奶。
家里的泥砖房已经有些年头了,墙角总有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野草,顽强地生长着。
我和小芳青梅竹马,从小学四年级开始,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一起走的。
记得有一次下大雨,山路湿滑,小芳不小心摔倒了,膝盖都磕破了皮。
我二话不说,背起她就往学校医务室跑,那时候我才十二岁,瘦小的身体却硬是把她背了一公里多的路。
从那以后,小芳看我的眼神就变了,多了几分我当时还不懂的情愫。
两家人都看好这门亲事,毕竟在农村,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,总是被视为最纯真、最坚固的。
"志远,你看我给你织的手套,冬天戴着不冷。"那年腊月,小芳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递给我一双厚实的毛线手套。
还没等我伸手接过,她的脸就红了,转身跑开,棉袄下摆随风飘动,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。
我把手套贴在脸上,还能闻到她手心的温度。
那一刻,我觉得这辈子能娶到小芳,就是我马志远最大的福气。
然而,命运却喜欢和人开玩笑,就像那不可预测的山谷风,时而温柔,时而凶狠。
那年夏天,我收到了征兵通知书。
对于我这样一个从小就有军人梦的农村孩子来说,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。
我们村很少有人能去当兵,一来是因为体检严格,二来是因为家里离不开壮劳力。
我能被选上,既是因为体格过硬,也是因为我爹硬是咬着牙说家里有他一个人就够了。
当我把通知书拿给爹娘看时,他们的眼中既有自豪,也有担忧。
"娃啊,当兵是好事,可你和小芳的婚事怎么办?"娘一边擦着手上的面粉,一边问我。
她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,那是几十年农活留下的印记。
"我和小芳说好了,等我服役回来就办婚事。"我信心满满地回答。
爹抽了一口旱烟,烟雾在空中盘旋,就像我当时模糊不清的未来。
"行,男子汉当兵报国,是正经事。"他的声音低沉,藏着说不出的骄傲。
傍晚时分,炊烟袅袅,我和小芳约在村后的小河边,告诉她这个消息。
初秋的河水清澈见底,几条小鱼在水草间穿梭,阳光透过河边的柳树,在水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
河岸边的野花开得正盛,蜜蜂在花丛中忙碌地穿梭,蝴蝶翩翩起舞,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"小芳,我要去当兵了。"我握着她的手,感受着她手心里的温度。
小芳先是一愣,然后眼眶红了,但她很快擦干眼泪,勉强笑了笑:"当兵好啊,我爹说过,咱们国家需要好男儿。"
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眼神却坚定。
"我服役期满就回来娶你,你等我好吗?"我看着她的眼睛,里面倒映着我紧张的脸。
小芳点点头,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了水中的鱼儿:"我等你。"
她从脖子上摘下一个小小的玉坠,塞进我的手心:"这是我外婆给我的,你带着,保你平安。"
我紧紧握住那个温热的玉坠,它虽不值钱,却承载了小芳最深的牵挂。
就这样,带着小芳的承诺和那个玉坠,我踏上了开往军营的列车。
火车的轰鸣声中,我仿佛听到了小芳在我耳边的低语:"志远,我等你回来。"
火车开动了,窗外的风景如同电影画面般飞速后退。
我看到小芳站在站台上,她的身影越来越小,最后消失在视线中,但她那坚定的眼神,却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里。
军营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艰苦得多,但也比我想象的要充实得多。
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训练,晚上还要学习军事理论。
但我没有抱怨,因为我知道,这是我的选择,也是成为一名真正军人的必经之路。
我被分配到了边防部队,驻扎在祖国西北的边境线上。
那里的风沙比我们村子里的还要大,夏天的太阳能把石头晒得滚烫,冬天的寒风能把人的皮肤吹得开裂。
营区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,偶尔能看到几株顽强生长的骆驼刺,在风中摇曳。
晚上,星空格外明亮,像是撒了一把碎银子在黑丝绒上,美得让人心醉。
但正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,我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。
我学会了使用各种武器,学会了在复杂地形中行军,学会了与战友同甘共苦。
最初的几个月,我几乎每周都会给小芳写信。
信中描述着我在军营的见闻,也倾诉着我对她的思念。
我告诉她,这里的星空如何壮观,告诉她训练虽然辛苦但很充实,也告诉她我如何数着日子盼望着回家的那一天。
小芳的回信虽然没有我的勤快,但每次收到她的来信,我都会如获至宝,反复阅读好几遍,直到把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。
她的字不好看,但写得认真,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一股子执着。
信中,她告诉我村里的变化,告诉我她如何帮家里干活,也告诉我她每天都会想起我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,小芳的来信越来越少,内容也越来越简短。
最初我并没有多想,毕竟农村的生活也不容易,春种秋收,农忙时节几乎从天亮忙到天黑。
或许她忙着帮家里干活,没有太多时间写信。
但心底有个声音却不断提醒我: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。
直到半年后的一天,我收到了家里的来信。
信是娘写的,歪歪扭扭的字里透着掩不住的焦虑。
"志远啊,娘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,小芳她...她和村长的儿子张建国处对象了。"
"人家张家条件好,建国在县里的供销社上班,家里还给买了一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。"
"小芳爹娘怕你耽误了她的青春年华,就退了亲。"
"娘知道你会难过,但男子汉大丈夫,这些都是小事,以后会有更好的姑娘等着你..."
信纸在我手中颤抖,字迹变得模糊不清。
我坐在营房的床边,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胸口一阵阵钝痛。
那种感觉,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,然后又慢慢地、一点一点地扭动刀柄。
我想起小芳给我的那个玉坠,此刻它正安静地躺在我的贴身口袋里,贴着我的心口。
那天晚上,我一个人跑到了训练场的角落,对着漆黑的夜空发泄着心中的痛苦。
西北的夜空格外辽阔,繁星点点,冷漠地注视着大地上这个失恋的小兵。
我不是没想过,两年的军旅生活,会有这样的可能。
村里有不少因为当兵而分手的例子,但当它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,那种痛楚,仍然让我措手不及。
"战士,熄灯了。"指导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指导员是个老兵,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理解和关切。
或许在他的军旅生涯中,也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。
我擦干眼泪,深吸一口气,回到了营房。
从那天起,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训练中。
每次体能训练,我总是跑得最快;每次射击训练,我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;每次野外拉练,我的耐力总是超出教官的预期。
我用汗水和疲惫,试图冲淡心中的苦涩。
夜深人静时,我常常摩挲着那个玉坠,思绪万千。
我不恨小芳,只是不明白,为什么一个曾经许下承诺的人,能如此轻易地背弃。
是我不够好吗?还是那份感情本就不够坚固?
渐渐地,我发现自己不再那么频繁地想起小芳,也不再为了那封退婚信而辗转难眠。
军营的生活,锻造了我更坚强的内心。
我学会了接受现实,学会了坚强,也学会了放下。
我把那个玉坠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行囊底部,就像埋葬了那段刻骨铭心的青春往事。
在部队的第二年,我被评为优秀士兵,还被推荐参加了军区组织的比武大赛。
虽然最终没有得奖,但那次经历让我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,也让我明白自己的潜力。
两年的服役期转眼就过去了。
当我站在即将退伍的队伍中,胸前佩戴着荣誉勋章时,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为情所困的毛头小伙子了。
我变得更加成熟、坚毅,也更加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。
回乡的火车上,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,思绪万千。
两年前,我带着梦想和爱情的承诺离开家乡;而今天,我只带着一身军人的气质和对未来的憧憬回归。
窗外的景色从荒凉的戈壁滩逐渐变成了熟悉的黄土高原,我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。
我不知道回去后会面临什么,也不知道是否会遇到小芳,但我知道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有能力面对。
火车进站的汽笛声将我拉回现实。
县城的站台上,爹娘早已等候多时。
看到他们头上新增的白发,我心中一阵酸楚。
"志远回来了!"娘一把抱住我,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她的手粗糙而温暖,脸上的皱纹比我离开时更深了,但眼中的光芒却更加明亮。
爹则拍了拍我的肩膀,眼圈红了:"好,好,咱家的军人回来了。"
他的声音有些哽咽,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男人,此刻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。
我注意到他的背似乎比以前驼了一些,手上的老茧更厚了,这两年,他一定很辛苦。
回村的路上,爹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小芳的事情。
"志远,小芳去年就和张建国结婚了。"
"他们现在住在县城里,听说日子过得不错。"
爹的语气中带着试探,生怕触动我的伤心事。
我笑了笑:"爹,这都过去了,我早就放下了。"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当马车经过村口的老槐树时,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,仿佛还能看到当年小芳递给我手套时羞涩的模样。
那棵老槐树依然枝繁叶茂,树干上刻着许多名字,其中就有我和小芳的。
那是我们十五岁那年,我偷偷刻上去的,用的是从生产队借来的小刀。
现在想来,那时的我们多么天真,以为刻在树上的名字就如同刻在心上一般,永远不会消失。
回到村里,一切都变了,又似乎什么都没变。
村里的土路还是那么崎岖,屋前的老槐树还是那么枝繁叶茂,只是人心难测,世事难料。
我回到家的第二天,村里的许多人都来看我,毕竟在我们这个小村子里,能当兵的不多,退伍回来更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。
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部队的生活,我也乐得分享那些经历。
但心底,却总有一丝失落,因为在这些来访的人中,没有小芳和她的家人。
我没有在家里闲着,而是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到处揽活干。
军营里锻炼出来的体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,让我很快就在建筑队里站稳了脚跟。
从搬砖头、和水泥,到测量放线、砌墙盖顶,我样样都肯学,件件都能干。
一年后,我已经成了建筑队里的小组长,负责带着几个年轻人干活。
收入虽然不算多,但比在地里刨食强多了。
我开始慢慢攒钱,想着改善家里的生活,也许哪天能在县城买间小房子,让爹娘晚年过得舒坦些。
爹娘看我有了稳定的工作,又开始念叨着让我找个对象。
"志远啊,你都二十五了,村里像你这个岁数的,孩子都会走路了。"娘一边择菜一边说。
她的眼神中带着期盼,希望我能早日成家立业。
我知道娘是为我好,但心里总有一道坎过不去。
不是放不下小芳,而是害怕再次受伤。
"娘,再等等吧,等我手里有点积蓄了再说。"我搪塞道。
其实我心里清楚,不是积蓄的问题,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再次敞开心扉。
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我,似乎随着小芳的离开而消失了,留下的是一个更加谨慎、更加现实的我。
就在这天傍晚,我正在院子里劈柴,汗水顺着脸颊滴落,被干燥的空气迅速吸收。
院子里的老梧桐树投下长长的影子,将地面分割成明暗两半。
突然,我听到了院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那种轻微的吱呀声,在傍晚的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"谁啊?"我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,手上的动作没停。
"志远,是我。"
这个声音,我即使做梦都不会忘记。
它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我心底尘封已久的记忆盒子。
我抬起头,看见小芳站在院门口,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,头发比以前短了,但眼睛还是那么清亮。
阳光从她身后照过来,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,恍惚间,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河边许下承诺的下午。
她站在那里,身形略显瘦弱,但气质却比以前更加成熟了。
"小芳?你怎么来了?"我放下斧头,擦了擦额头的汗水。
小芳站在那里,双手绞在一起,眼神有些闪烁:"我...我听说你回来了,就想来看看你。"
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似乎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。
"哦,看看我啊。"我轻笑一声,"看我活得好不好,还是看我恨不恨你?"
这话说得有些重,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小芳低下了头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"志远,我知道我对不起你。"
她的肩膀微微颤抖,像是在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我走近几步,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。
两年多不见,她似乎瘦了一些,眼角已经有了细微的皱纹,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村姑了。
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忧郁,嘴角的笑容也不再那么灿烂,就像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雨,褪去了青春的光彩。
"你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?听说你丈夫在县里供销社上班,条件不错啊。"我故作轻松地问道。
小芳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泪光:"志远,我和张建国离婚了。"
这个消息如同一道闪电,劈得我措手不及。
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愣在那里,看着她眼中的泪水一滴滴落下,滴在院子里的土地上,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暗斑。
"怎么回事?"最终,我只挤出了这三个字。
我本想表现得更冷漠一些,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关切。
小芳深吸一口气,开始讲述她这两年的经历。
原来,她嫁给张建国后,才发现这个表面光鲜的男人,实际上好吃懒做,还有赌博的恶习。
张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富裕家庭,张建国在县里的供销社有一份稳定的工作,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。
这在八十年代中期的农村,无疑是极其诱人的条件。
婚后没多久,张建国就把小芳的嫁妆输了个精光,甚至还欠下了一屁股债。
"起初我以为他会改,可是他每次都说着改,却一次比一次赌得凶。"
"后来他甚至...甚至动手打我。"小芳说到这里,声音哽咽了。
她轻轻地拉开袖子,露出手臂上的一道淡淡的疤痕。
那是被烟头烫伤留下的痕迹,虽然已经淡化,但依然清晰可见。
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,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,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。
不管过去如何,小芳曾经是我最爱的人,听到她受苦,我心里不是滋味。
"那你现在住在哪里?"我问道,声音中的冷漠已经被关切所取代。
"暂时住在我大姨家。我...我不敢回娘家,怕爹娘担心。"
小芳擦了擦眼泪,勉强笑了笑,"志远,我今天来,不是想让你原谅我,也不是想复合。"
"我只是...只是想亲口向你道歉,说一声对不起。"
她的声音中带着真诚的悔意,眼神中满是歉疚和痛苦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小芳的脸上,映照出她眼中的悔恨和真诚。
我心中的怒气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,既有往日的痛楚,也有现在的怜惜。
天边的云彩被晚霞染成了金色和紫色,美得让人心醉,就像我此刻复杂的心情。
"小芳,过去的事就过去吧。"我轻声说道,"你也不必自责,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。"
我想起了那两年的军旅生活,想起了那些艰苦的训练,想起了那些并肩作战的战友。
正是那段经历,让我学会了坚强,也学会了宽容。
小芳点点头,眼泪又流了下来:"志远,你还是那么好。"
她的声音轻如鸿毛,却重如千钧,落在我心上,荡起一圈圈涟漪。
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只是站在那里,看着曾经深爱的女人在我面前哭泣。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,我已经不再恨她了。
或许是军营的生活教会了我宽容,又或许是时间冲淡了一切。
"你吃饭了吗?"我突然问道,打破了沉默。
小芳摇摇头:"还没有。"
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,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问。
"那留下来吃个便饭吧,娘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猪肉炖粉条。"我说着,转身走向厨房。
娘正在灶台前忙活,听到脚步声,回头看了一眼,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问,娘虽然一脸疑惑,但还是会意地点了点头。
晚饭时,娘看到小芳,先是一愣,然后温和地招呼她坐下。
爹则抽着旱烟,时不时地看我一眼,目光中充满询问。
他的烟袋锅在手中转来转去,烟丝在锅里轻微爆响,像是在替他发问。
饭桌上,我们聊着村里的变化,聊着各自的近况,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段痛苦的往事。
小芳帮着娘收拾碗筷,动作还是那么麻利,仿佛她从未离开过这个家。
她和娘小声地说着什么,偶尔传来娘慈爱的笑声。
这场景曾经是我梦寐以求的,如今却显得如此陌生又熟悉。
送小芳离开时,夜色已经深了。
村道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,照亮了回家的路。
远处的山脊已经融入夜色,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"志远,谢谢你今天的招待。"小芳站在村口,轻声说道。
我点点头:"不客气,路上小心。"
小芳犹豫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点点头,转身离去。
我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,心中百感交集。
那个曾经与我青梅竹马的小姑娘,如今已经历经风雨,变成了一个承载着伤痛的女人。
回到家,娘小心翼翼地问我:"志远,你和小芳...还有可能吗?"
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,也有担忧,生怕我再次受伤。
我摇摇头:"娘,有些路,一旦走错了,就回不去了。"
娘叹了口气,拍了拍我的肩膀:"我的儿子长大了。"
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却又带着欣慰。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久久不能入睡。
窗外,月光如水,洒在屋前的老槐树上,影子斑驳。
我从行囊底部翻出那个许久未见的玉坠,在月光下,它泛着柔和的光芒。
我想起了小芳,想起了军营,想起了这些年走过的路。
或许,每一次的错过,都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。
第二天一早,我照常去建筑队上工。
早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在村口的土路上,露水在草尖上闪烁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。
我扛着工具,哼着军营里学来的小曲,迎着朝阳走向工地。
中午休息时,队长突然告诉我,县里的建筑公司正在招人,让我去试试。
"志远,你小子有军人的作风,干活麻利,头脑也灵光,去县里的公司准能有出息。"队长拍着我的肩膀说。
他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,皮肤黝黑,手上满是老茧,但眼神却格外明亮。
我点点头,心中涌起一股期待。
也许,这是一个新的开始,一个走出村子,开阔视野的机会。
下工回家的路上,夕阳西下,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远处的山峦被染成了金色,村庄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。
就在这时,我看到小芳站在我家门口,手里提着一个布包。
她穿着一件素色的棉布衣裳,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,朴素而干净。
"志远,我听说你要去县里的建筑公司应聘?"小芳问道,眼中闪烁着光芒。
我有些惊讶:"消息传得这么快?"
村里人的消息传播速度总是惊人的,就像山谷中的回音,一传十,十传百。
小芳笑了笑:"村里人嘛,没什么秘密。"
她递给我布包,"这是我给你做的几件新衣服,去县里面试穿上,会精神些。"
我接过布包,感受着其中的温度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布包里是几件干净整洁的衬衫和一条新裤子,虽然样式简单,但针脚细密均匀,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。
"志远,不管结果如何,我都为你感到高兴。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。"小芳真诚地说道。
她的眼神清澈见底,没有任何杂质,就像我们初识时那样纯净。
我看着眼前的女人,突然意识到,或许这就是生活。
人生没有如果,只有结果和选择。
曾经的痛苦和失望,造就了今天的我;而今天的选择,将决定明天的方向。
"小芳,谢谢你。"我轻声说道,声音中带着发自内心的感激。
我们之间的那段情感,虽然因为各种原因戛然而止,但它确实曾经存在过,也在我们各自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。
夕阳西下,余晖洒在我们身上,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,交织在一起,又各自延伸向不同的方向。
就像我们的人生,曾经相交,又各自奔向不同的未来。
天边的晚霞绚烂如画,仿佛在诉说着:人生如戈壁,风沙漫天中,我们是否都曾迷失方向,又在何时重新找回自己的星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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